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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8

        從魁地奇球場回到城堡,若干人的衣服被雨淋得濕透,耐不住重心引力而墜落的雨水沿路滴進城堡,外頭的痕跡被大大小小的雨滴掩蓋,城堡裡的卻怎麼也遮掩不了,雨水和著泥巴拖曳出一串泥濘的腳印,在走廊留下明顯痕跡。墊底的玖深邊揮動魔杖使用『消跡咒』清除沿路走來印上的汙泥,邊在虞夏的指揮下退後前進。

        選拔結束後胡奇夫人隨即離開球池,虞夏花了一些時間確認每個人的課表才敲定每個禮拜的練習時間,沒想到在這段時間漸緩的雨勢又大了起來,原本打算要試飛幾次的阿方和宋鷗打消了念頭,決定等天氣好的時候再出來私下練習,於是跟著虞夏等人一起回到城堡。

        「阿司明明就自告奮勇要清,為什麼最後是我啊……」玖深苦著臉揮動魔杖,還不時小心翼翼地用眼角餘光觀察虞夏的表情,溼答答的衣服緊貼在身上,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雖然城堡內相當溫暖,但離開球場後體溫迅速下降,回城堡的路上清晨冷颼颼的風又打在身上,玖深一路上連打好幾個噴嚏,還被虞夏的凶狠眼神關愛。

        想起虞夏幫他做魔鬼訓練時撂下的狠話,玖深頓時用手指抵住鼻子,壓住快打出來的噴嚏。

        「待會先回寢室換身乾淨的衣服,」注意到自家球員一路上抖個不停,虞夏皺著眉頭說,接著更是冷淡地開口:「要是讓阿司那傢伙清整條走廊都會變成沼澤,你們要是想被飛七關進地牢我是沒什麼意見。」

       楊德丞瞥了嚴司一眼,忍不住贊同地點頭。的確有這個可能。

       「多年的友情,原來德丞你是這樣看我的!」

       「你今天才知道?」嚴司的語氣震驚,楊德丞比他更震驚,他以為他和黎子泓都表現得很明顯。

        方曉海對這類話題不是很感興趣,抓著掃帚左顧右盼,似乎很想在走廊上和虞佟來個不期而遇,大約猜到自家妹妹在想什麼的阿方雖然苦惱卻也不能做什麼,乾脆和宋鷗聊天轉移注意力,免得他回到交誼廳忍不住衝上寢室寫信要家裡人把倒追高年級生的妹妹抓回去。

        走在前方的嚴司聽到虞夏說的話,除了向楊德丞抗議他的無情外,還特地繞到後面為自己的清白辯駁:「老大,你也太瞧不起我了,我像是會做那種事情的人嗎?」

        「你不會嗎?」虞夏冷笑。

        「哇啊!住手……不對,阿司你住腳!不要踩那邊,我才剛清過耶!」望著剛清理完畢又馬上多出幾對泥腳印的地板,玖深差點哭出來,吵鬧的聲音讓早起經過的學生紛紛對渾身濕透的他們投以好奇的眼神。

        「我──」嚴司張口準備反駁,卻被另一個聲音打斷了。

        「虞夏。」

        聽見有人喊自己的名字,虞夏抬起頭。

       「凱倫。」迎面走來的是穿著黃色球衣的雷文克勞魁地奇球隊隊長,虞夏點頭打了聲招呼,接著看見幾個曾在球場交手過的熟面孔跟著走了過來,其中包括和嚴司及楊德丞交情不錯的黎子泓和葉桓恩。

       「一太。」在人群中看見抓著掃帚的一太,阿方笑著揮手向對方打招呼,一太也回以微笑。

        「你們剛結束吧。」凱倫說,唇角揚起些許弧度,視線落到其他人身上,一一掃過渾身濕透的嚴司、楊德丞、玖深、方家兄妹和宋鷗,「這就是你們今年的成員?」

        虞夏沒說話,僅是聳肩表示回答。看著兩個學院的魁地奇隊長站在走廊面對面用眼神交流,嚴司覺得球賽還沒開打就頗有交鋒意味還挺刺激的,但站在人來人往的地方對峙總是不大好,於是他笑嘻嘻地走上前打破沉默。

        「我說兩位,深情款款的站在走廊實在是有礙觀瞻,要不要移駕……」

        「深情款款你個頭!」額頭青筋一爆,虞夏抬起手,直接用帚柄狠戳嚴司的背讓對方閉嘴,真的順手將人推去撞牆。

       「痛痛痛,老大你下手也太狠了!」嚴司皺著臉自動滾回來,覺得背部被重傷的地方隱隱作痛,「萬一傷到腰今年第一場比賽怎麼打了啊。」

       楊德丞和黎子泓交換了個眼神,心裡同時閃過『活該』的想法,越挫越勇搭在嚴司身上大概就是這麼用的,明知道會被揍,還是義無反顧地去逗弄有危險性的猛獸。

       阿方和宋鷗也漸漸抓到其他人和嚴司的相處模式,不再像一開始看到那樣驚訝,說白一點這個名叫嚴司的學長就是欠揍吧……

       「你們也選在今天選拔?」虞夏挺意外有人和他一樣這麼積極。

       「是啊,早點開始才能早點進行練習,我想你們也是抱持這樣的想法才會一大早出城堡淋雨吧。」凱倫似笑非笑的說。

       虞夏再次聳肩,沒有把話說開,不管怎麼樣比賽都是各憑本事,前幾場比賽他和凱倫交手過,知道對方頗具實力也能出謀劃策,看樣子今年的比賽會是場硬仗。

       此時城堡外的風雨小了許多,凱倫見和胡奇夫人約的時間差不多到了,便領著其他人到魁地奇球池進行球員選拔;虞夏再次提醒大家下個禮拜的練習時間後也各自解散了,嚴司一個華麗轉身往魁地奇球池的方向走去,楊德丞擔心友人干擾雷文克勞的球員選拔,掙扎了幾秒也跟了上去。

       「阿司,等等,我跟你一起去。」

       「這時候我應該說『哈哈哈來追我』嗎?」扛著掃帚,嚴司扭頭朝友人擠眉弄眼。

       「你還是閉嘴吧!」楊德丞直接給了友人一記白眼。

       「那阿兄我先走啦。」穿在身上的黑袍還擰得出水讓方曉海覺得怪不舒服的,手一抬乾脆地和自家兄長道別,一個箭步往走廊另一頭跑去。

       「小海!」阿方朝方曉海的背影喊了聲。

       「安啦我不會迷路!」

       「不是那個問題……走廊不可以跑,會被飛七抓!」

       「嘎?誰?」方曉海停下腳步,不解地歪著頭,「請裁啦,他抓的到老娘就來。」她方曉海才沒在怕,管他是飛七、走七還是跑七,反正敢擋她的路她就把人揍成北七。

       「小海!」

       「好啦、好啦,老……我會跑慢一點。」

       看著方家兄妹的互動,宋鷗的神情有些微妙,「她真的是你妹?」

       阿方苦笑著點頭,接著向宋鷗提起要去魁地奇球場看球員甄選的事,「一起去嗎?」

       「不了,我和宇驥有約。」

       「OK,那回頭見了。」

 

       嚴司和楊德丞步行下城堡有些裂痕的石階梯,順著下坡路踏上一大片翠綠如茵的草坪,灰濛濛的天空仍降著零星雨滴,和魁地奇球場同位於校園兩端的禁忌森林在遠處隨風晃動,濃密的黑林在灰陰的天氣中增添幾分神祕感。

       「先跟你說好,你等一下到球場可不要亂來給小黎添麻煩。」楊德丞邊說身體還微微發抖,最後取出魔杖變出一團藍色的火球取暖,順便藉著不至於燙人的高溫烘乾衣服。

       因為天氣的緣故,明明是不用上課的周末,卻始終不見太陽露面,這時候要是能窩在爐火嗶啵作響的交誼廳看書就好了,楊德丞想。剛開學果然就有許多作業要應付,他還有算命學的作業還沒完成,嚴司上完占卜學倒是很歡樂的樣子,也不見他像其他同學一樣抱怨作業太多。

       雖然有一半的原因是為了預防友人闖禍,楊德丞其實也相當關心雷文克勞的球員甄選結果,畢竟魁地奇球季開打的第一戰他們就是敗在雷文克勞手上──正式球員在比賽前受傷所以臨時找了個替補球員,沒想到對方因為第一次上場太緊張,打擊搏格時老是不小心攻擊到自家人,不僅讓玖深失手掉了快浮,還害自家搜捕手錯過抓金探子的機會,氣得虞夏在比賽結束的那一秒即刻調頭追人,直說要拿對方的頭當搏格打。

       今年已經畢業的雷文克勞魁地奇球隊隊長發現葛來分多隊裡多了個生手,毫不手軟的採取速攻策略,即使虞夏控制住場面,在其中一名隊友緊張添亂,對手實力又強的情況下,他們這邊基本上是被壓著打。

       看著矗立在球場兩邊空中,頂端各連著圓框的三根金色柱子,楊德丞現在回想起來還是對當時沒有擋下的幾球感到懊惱。

       賽後的檢討會他們整整開了三個小時,虞夏一一分析雷文克勞使用的戰術,並想出幾套應對的方法,而玖深就是在那時被當成嚴司的藥品試用對象,其中一名追蹤手即將畢業,另一名狀況又不穩定,整整一個禮拜玖深都在虞夏的魔鬼訓練中度過。上課前的早上和傍晚,甚至是晚上,玖深都和虞夏待在球場練習,嚴司在幫對方治療時還感嘆地說人沒被嚇走還從嚴格的訓練中存活下來真是不簡單,末了還問玖深和虞夏朝夕相處的感覺;當時坐在扶手椅上寫作業的楊德丞看到被談論的當事人走進交誼廳,咳了幾聲警告兩人,沉浸在悲傷世界的玖深完全沒有發覺,興致勃勃的嚴司則問他需不需要他新調製的咳嗽藥水,結果雙雙被虞夏痛揍。

       值得高興的是,他們的練習成果在接下來的比賽中派上用場。

「安啦,這種正式場合我不會亂來的。」嚴司搧手笑道,和楊德丞一齊走上看台找位子坐。

       雷文克勞的甄試人數比他們多一些,年級比較高的黎子泓和葉桓恩幫忙分組,將每組人數控制在十人以下,頂著灰色短髮、一臉酷樣的胡奇夫人依舊撐著傘坐在另一邊的看台。天氣依舊陰暗。

       抓著老舊又慢得要命的『流星號』的新生顯得十分緊張,高年級的則是氣定神閒,還有幾個女生聚在一起竊竊私語,不時發出怪異的笑聲,嚴司一看就知道是為了其他目的來的,但某人卻沒有發覺。

       「唉,真是遲鈍。」

       伴隨著嘆息,右手邊悠悠飄來一句這麼一句話,楊德丞不解地側過頭:「誰?」

       「你朋友、我前室友啊。」

       順著嚴司手指著的方向,楊德丞看向場上被一群人圍繞的黎子泓,對方正低聲和凱倫交談。

       「那群女生朝他發射愛的電波那麼久都不知道,我都擔心她們等一下要直接放射愛心能量砲了。」

       「什麼跟什麼啊……」楊德丞沒好氣地看了友人一眼,頓了幾秒後開啟另一個話題。「你對那個凱倫有印象嗎?」

       「當然有啊。」嚴司打了個呵欠,慵懶地看著場上開始進行的選拔。有個新生被女生的尖笑聲嚇到摔下掃帚。

       「戴著眼鏡看起來挺斯文的,沒想到拿起打擊棒力道和老大不相上下。」兩個人在場上互送對方吃搏格,嚇到不少看台上的觀眾,嚴司覺得那景象還挺像打彈珠台的。像是想到什麼有趣的事,嚴司接著笑了起來。

       「不過之後我們這邊的小海妹妹肯定會凌駕於兩人之上。」

       「欸?是挺有天分的,不過應該不至於吧。」虞夏和凱倫兩個人都有過實戰經驗,照理說實力和還是生手的方曉海相比還是有差。

       一名臉上始終掛著微笑的二年級生接連將球送進圓框,讓楊德丞忍不住喊了聲『好球』,同一時間來自鄰近看台的歡呼和他的聲音重疊,甚至比他還激動──注意到楊德丞目光的阿方不好意思地咧嘴笑了笑,回頭繼續看選拔時臉上的表情仍難掩興奮,看起來比自己通過甄試還開心。

       「嘖嘖,千萬別小看愛情的力量啊,楊大廚師。」單手拖著下頷,嚴司笑著說:「你沒聽說小海妹妹跑到赫夫帕夫交誼廳外面要送阿佟去上課嗎?禮物還照三餐送,要不是晚上禁止學生在交誼廳以外的地方逗留,我想小海妹妹一定連宵夜的份也一起送……為了在阿佟面前表現最好的一面,小海妹妹肯定會火力全開。」據說虞佟走出交誼廳看到方曉海時臉上的表情十分錯愕,完全沒想到對方會找到這邊來。

       「你到底從哪裡知道這些事的?」從未聽說過這些事的楊德丞皺起眉頭。

       「有個赫夫帕夫的學生上課被符咒打到,躺在醫院廂房沒事做,大哥哥我只好好人做到底陪人家聊天囉。」結果他話沒說幾句,對方就自動貢獻出一堆在赫夫帕夫交誼廳聽來的流言八卦,嚴司這才知道,原來方曉海之所以能在虞佟下課的時間成功在教室外堵到人,全是拜這位同學所賜。

       看著笑得一臉天真的病人,當天在醫院廂房值班的嚴司想了想,決定還是別告訴虞佟這件事比較好。

       大概是看出有些人不是真的來參加選拔,甄選開始後凱倫微笑著請一些人離開,其中包括騎上掃帚就咯咯笑個不停的女生,在追蹤手的測試結束後,接著輪到打擊手和看守手。過了十點,看台上的人逐漸多了起來,對魁地奇比賽熱衷的學生幾乎都有出現。

       「喔,終於要上場了。」一改方才的慵懶姿態,嚴司挺直身體往前挪了幾公分,透明鏡片後方的瞳眸頓時亮了起來──終於輪到搜捕手的甄試。

       「小黎是第一個啊。」看著黎子泓騎著掃帚雙腳輕輕一蹬飛上天空,楊德丞的目光跟著友人忽左忽右的飛行張望,嚴司則是出於搜捕手本能地瞇起眼睛尋找用來代替金探子的白色球體。

       當眾人都屏氣凝神等待時,另一邊的觀眾席爆出不小的尖叫聲,略為刺耳的聲音讓楊德丞皺起眉頭。看樣子那幾個女生真的是衝著黎子泓來的,連布條都準備好了,除了『黎子泓』三個字,上頭還用魔法畫上許多愛心點綴。楊德丞原以為嚴司會吐槽這件事,但對方卻異常安靜。

       「球門附近!」看到一道白影閃過,在黎子泓騎上掃帚後就保持沉默的嚴司立刻跳了起來。

       「哪裡?」分心的楊德丞連忙轉過頭,暗暗咒罵害他分心的尖叫聲。

       不需要嚴司重複,楊德丞很快地找到目標所在位置──在他們說話的同時,黎子泓正朝著同一個方向飛過去。

       側身一躲,黎子泓靈巧地閃過凱倫敲過來的搏格,接著向下俯衝繞過另外一名打擊手,在下一記搏格襲來前陡然拔高筆直加速往球門飛去,伸出右手輕輕一撈,不斷掙扎的白色小圓球旋即被他穩穩抓在手裡,坐在觀眾席的雷文克勞學生有默契地拍起手發出歡呼聲,楊德丞和嚴司也加入拍手行列。

       「唉唉,真希望球賽快點開打。」對其他人的甄選完全不感興趣的嚴司在興奮過後有氣無力的坐回位子上,邊和友人聊天邊等黎子泓結束甄試過來和他們會合。

       接近中午時太陽總算從烏雲背後探出頭,一掃霍格華茲校園陰沉沉的天氣,嚴司和楊德丞身上的衣服也乾了大半。在兩人熱烈討論言東風的飲食問題時,黎子泓抓著火閃電朝他們走過來,嚴司和楊德丞也雙雙抓起掃帚走下看台,將對面觀眾席那群露出失望表情的女生和恐怖的尖叫聲拋諸腦後。


──試閱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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