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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交集

淡淡的食物香氣隨著鍋裡的裊裊熱氣飄散到房間,鼻子聞到異味的言東風從昏睡中醒來,眼前的天花板和他的住處或他們的基地都不同,種種跡象顯示他躺在一個陌生的地方。

不知道他昏睡多久了。

毫無波瀾的深色瞳眸輕眨了幾下,言東風鎮定地起身打量這個雖然陌生卻給人一種安心感覺的環境,因為動作引起的昏眩讓他花了幾秒鐘才看清楚這個房間。

床鋪和被子都是暖色調,白色的牆上貼了幾張以食物為主題的素描和照片,不遠處的書架上則擺滿了各式食譜書籍,床頭櫃旁則放了台PSP,看著上頭不沾一點灰塵或指紋,保養得挺好。

這是……言東風盯著銀白機身的PSP,只覺得眼熟,總覺得在哪裡看過,努力回憶的同時,他聽到刻意放輕的腳步聲朝這裡走近。並未多加思考,言東風往後倒回床上並迅速闔上眼睛。

手上端著一碗粥,楊德丞用另一隻手推開半掩的房門,將熱騰騰的食物放在桌上,轉身檢視躺在床上的人。似乎是空氣中飄散的食物味道讓對方不習慣,看著蒼白臉上越皺越深的眉頭,楊德丞不禁微微牽動嘴角。

「醒了?」

聽來像是問句,語氣倒有幾分把握,言東風乾脆地睜開眼睛,迎上陌生人的目光……不是陌生人。

言東風平靜地開口:「你是那個渾蛋的朋友?」

「那個渾蛋?」楊德丞也跟著挑起眉,「如果你是指嚴司的話,沒錯,就是那個渾蛋的朋友。不過我不是渾蛋。」楊德丞澄清。

誰知道。言東風哼了聲。

「你餓太久了,得吃點東西,這粥我熬了很久,多少先喝一點,味道已經調淡了許多。」嚴司那傢伙將人扔了來說是有緊急狀況沒法照顧這隻差點餓死自己的就走,也沒交代對方吃什麼或不吃什麼,之後電話也聯絡不上,要不是黎子泓有傳簡訊過來,楊德丞差點動用關係逮人。

「你是廚師?」盯著碗裡近乎成液態的粥,言東風不動聲色地觀察。

「……可以這麼說。」猶豫了幾秒,楊德丞這麼說。

接過對方遞來的湯匙,言東風緩緩攪動碗裡的食物,接著抬起頭直視楊德丞:「那副業呢?」聽見對方的回答他隨即明白對方也不單單是廚師這麼簡單。

「那你得自己想。」唇角揚起些許弧度,楊德丞向言東風低聲道歉後接起了在口袋震動個不停的手機,離開房間時還不忘將門帶上。

看來是會透露對方身分的通話呢。言東風神情淡漠地將視線拉回碗裡的食物,抿著唇動了動手。

他不討厭這個味道,但在舀起粥喝前,他還是將紅色的不明物體撥到碗邊。

²

「是我。」接起電話,楊德丞靠在牆上,語氣稍嫌不悅地說,「別再打過來,以後你要的情報我不會給。」

『別這麼見外,好歹我們也合作得相當愉快。』電話另一頭的蘇彰輕笑幾聲,把玩著手上的刀子說。

「曾經。」楊德丞強調,「在你的臥底身分暴露之前。」

『和你們同盟相當有趣,但我這邊也有正事要幹。』在顏色亮紅似血的蘋果上劃上幾刀,蘇彰手一偏刀子一斜,往旁邊的人手筆直插下去,沉痛而淒厲的叫喊被口中的一塊布堵住,只發出怪異的悶聲。

聽到電話一頭傳來的聲響,楊德丞的神情頓時凝重。

「蘇彰──」

『你放心,我沒動嚴司和黎子泓,只是……稍微警告了下。』蘇彰柔聲安撫哭到滿臉淚水的人,染血的刀子在臉上抹了幾下。『噓,你吵到我講電話了。』

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蘇彰將刀子扔到地上,走到窗邊:『為了感謝你上次幫我找到想要的東西,這次我是來提供你情報的。」

「情報?」楊德丞皺起眉頭。

『用毒的那個……我只見過他一面。』掀開窗簾的一角,蘇彰凝視不遠處穿著西裝、看起來英挺的青年,『最近有人在打聽他的事。』

「誰?」

『嗯……是誰呢?』歪著頭笑了笑,蘇彰的眸底藏著一絲邪氣,像是獵豹在逗弄獵物。

「蘋果還我。」楊德丞不爽地說。

『哈!那可不行,已經被分食了。』瞥見窗上的倒影,蘇彰轉過身,有恃無恐地看著拿起他扔到地上的小刀的粗獷男人。

該是結束通話的時候了。

『幫我轉告黎子泓,我會找個時間帶著蘋果去探望他的。』不等楊德丞回應,蘇彰切斷了通話,將手機塞進口袋。

「如果我是你,我就不會亂碰那把刀。」

受傷的男人如負傷的野獸,粗喘著氣大笑,吼了一聲朝蘇彰衝過去。蘇彰聳了聳肩,環著手靠在牆上倒數對方倒下的時間。雖然他比較喜歡親自布置、親自動手,但難得拿到毒,玩玩看也無妨。

死狀悽慘而俐落,但一聲不響地奪去他人性命果然不適合他。

²

「居然掛我電話……」楊德丞收起手機,頓時掛心的事又多了一件。

想了一會,楊德丞又掏出手機,撥了通電話出去。

「喂,是我。最近留意下穿西裝的男人,還有,上次那批貨再多調一點……我會請阿司那傢伙轉交。玖深要的東西找到了就送過去……解剖刀?上次不是已經收了兩組嗎?靠、阿司那傢伙又擅自給我……算了,你直接送過去,帳單送到黎子泓那邊,讓他去處置吧。」

最好處死。伸手擰了擰眉間,楊德丞覺得那個來蹭飯的傢伙簡直得寸進尺。

楊德丞處理完事情回到房間時言東風已經睡著,他順手收拾食用完的碗時發現碗底殘留泰半的紅色細塊,不覺愣了幾秒。

……居然不吃紅蘿蔔。

 

二、最初

「欸,你真的要用他?來歷不明感覺怪可疑的,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另一邊的人。」慵懶地靠在沙發上,嚴司斜眼看著正在辦公桌前埋頭檢視資料的男人。因為職業的關係,對方一年到頭都穿著黑色西裝、打著領帶,冬天倒無所謂,但夏天要是沒開空調他看著都替對方喊熱。

黎子泓抬起頭,神情還是如往常般冷靜自持,予人一種淡然之感。好像能看透一切事物的深邃眼眸對上嚴司的目光,以平靜的語氣說道:「只是暫時合作,對方也是那個意思,況且最近工作量比較大,要是你們出手太頻繁會有危險。」

「怎麼,心疼我嗎?」嚴司嘿嘿笑了聲。

「你覺得我會擔心一個一個小時前才剛分解兩具屍體,現在卻坐在這裡喝咖啡吃蛋糕的人嗎?」他在三十分鐘前還連續收到前去善後的人的抗議簡訊。

「比起活的人,已經死了的有什麼可怕的嗎?」微微笑了下,嚴司優雅地執起蛋糕叉,將甜而不膩的法式蛋糕送進嘴裡。

「總之你不要玩得太過火。」嘆了口氣,黎子泓接著說:「玖深那邊暫時不用讓他知道。」

「明白。」要引狼入室豈有讓小羊知道的道理?大概猜到黎子泓想做什麼,嚴司的唇角揚起淺薄又帶著幾分神祕的弧度。

²

熱鬧的餐廳洋溢著歡笑聲,空氣中飄散著食物的香氣,伴隨著桌上令人食指大動的美味餐點,兼具聽覺、嗅覺與視覺的饗宴讓每個客人臉上都掛著滿足的笑容。

一身輕便打扮、看起來像是大學生年紀的青年推開門,藏在鏡片後的眼睛不著痕跡地掃過餐廳裡的人,最後目光鎖定在站櫃台前和一名員工交談的男人身上,邁開腳步走向對方。

「……這樣就可以了。」交代完事情,楊德丞便讓餐廳員工繼續工作,接著揚起一抹禮貌性的微笑看向長相斯文、戴著一副黑框眼鏡的青年:「有什麼需要嗎?」

從口袋掏出一張名片,蘇彰露出有些靦腆的笑容說:「黎子泓要我來的。」

平靜打量眼前看起來很平凡的青年,楊德丞在幾秒後伸手接過名片,低聲說:「跟我來。」

²

        因為從事這個工作的緣故,楊德丞見過各式各樣的人。

雖然拿著黎子泓的名片找上他的蘇彰年紀與滿街跑的大學生相仿,楊德丞心裡明白對方絕不像外表看起來的那麼簡單,但他也沒料到對方居然在幾個禮拜後陷害他們、殺傷嚴司而後消失,然後像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一樣再度與他們聯繫。

這個世界從來不缺故事。而我是創造故事的人。

在提供情報給對方的時候,蘇彰也會列出了他所需要的物品交由他代購,楊德丞最後幫蘇彰買的東西是一箱蘋果。他鮮少過問代購物品的用途,或許是心血來潮,那一天楊德丞隨口問了蘇彰蘋果是做什麼用的,對方竟不甚在意地笑著說:「有故事性的案件不是比較有趣嗎?偷偷跟你說,布置現場是我的興趣。」

楊德丞明白蘇彰所說的『布置現場』是什麼意思後深深覺得對方的興趣其實還挺低劣的。

 

三、楔子

「隨便攻擊人可不是什麼明智的舉動啊。」用大拇指抹掉臉頰上的血,嚴司不悅地蹙起眉頭。要是沒閃過現在那一刀大概是劃在頸子的地方,血大概是用噴的,嚴司可以想像隔天玖深進辦公室看到像是不用錢的血灑在牆上和地上大概會很崩潰。

這是第二次嚴司和蘇彰一起工作,上一次井水不犯河水合作得倒還挺愉快,誰知道這次邀他討論竟然沒五分鐘就亮刀砍他,真是有夠刺激。

「我做事一向不隨便,原本想挑黎子泓下手,因為他老是一個人在這裡待到半夜,沒想到你的機會先來了,應該是命運吧。」看著閃過他攻擊的嚴司,蘇彰露出有些可惜的神情,「老實說……你們很礙事,尤其是你,所以別讓我太費工夫。」

「如果你是指乖乖躺著任人宰割的話,抱歉,我沒有那種興趣。」勾起笑,嚴司輕鬆地說,「我想我家前室友也沒有那種特殊嗜好,所以你還是一個人慢慢玩吧。」

「哈,那多無趣。」揚起微笑,蘇彰氣定神閒地抓著刀子往嚴司的方向走了幾步。他確定對方身上沒有其他武器,所以不構成威脅,過程掙扎也無所謂,反正結果會如他所預期的……

²

「所以你就被砍了嗎?」將手上的繃帶纏繞到嚴司手上,黎子泓一派冷靜地問。他沒想到對方會比他預估的還要早出手。

「怎麼可能乖乖被砍,好歹也反擊了幾下。」說話時手不小心跟著出力的嚴司拉扯到剛包紮好的傷口,微微皺了下眉頭。

嚴司自行包紮用的繃帶放在桌上,上頭早已沾染斑斑血漬。

凝視手上的幾處刀傷,嚴司覺得蘇彰不是想殺他,至少不是現在。不深不淺卻刀刀險中要害的傷口偏向警告性質,警告他要是有必要蘇彰絕對有能力對他們下手。

在辦公室的房間裡昏睡的言東風算是幫了不少忙,雖然對方是因為被吵到很生氣拿刀扔他們然後自己又體力不支昏倒,不過也讓蘇彰多了幾道傷口,倒是苦了他這個傷患,都受傷了還要將人扛去友人那裡接受餵食。

「還是去一趟醫院吧。」收拾好醫藥箱,黎子泓淡淡地開口,將染血的繃帶和用來遮掩傷口的外套扔到垃圾桶。

「唉唉,這種小傷舔一舔就會好了。」

挑起眉,黎子泓環著手盯著臉上寫著『好麻煩』三個字的傷患。

「怎麼,為什麼盯著我看?」

「等你的傷口好。」

「……你的認真可以不要用在這種地方嗎。」

「如果你夠正經的話。」

「吶,前室友,我說點正經的。」

「嗯。」

「小心一點,他放話下次要去找你玩。」

斂下目光,手微微顫抖的黎子泓平靜地應了聲。

「希望他不會讓我等太久。」

要還給對方的,很多。

 

四、那個世界的日常

有案子的時候,他們多半待在基地裡,有事情晚到的嚴司一推開門就聞到滿屋子的咖啡香味,黎子泓守著辦公桌上的公文,叼著餅乾的玖深窩在沙發角落調製溶劑,言東風則是披散著頭髮用雕刻刀培養興趣,地上布滿木頭碎屑不說,腳邊也堆了好幾個目標長相的木頭。

拎著紙袋進門的嚴司打了聲招呼,將東西放到桌上,在背對著沙發的椅子坐了下來。

「剛從德丞那邊過來?」黎子泓從公文中抬起頭。

聽到楊德丞的名字,言東風微微側頭瞥了紙袋一眼。

「小東仔你什麼時候跟德丞這麼要好了?」嚴司以震驚的語氣配合遭受打擊的眼神說:「我剛剛進門時你像你手上的木頭毫無反應,聽到德丞的名字居然動了一下!該不會是那──」

回答嚴司的是言東風手一偏射過去的雕刻刀。

「嗚哇別突然亂射啊!」嚼餅乾嚼到一半的玖深差點噎到,慌忙拉高手以免快調製好要溶屍的液體先溶了自己。

言東風轉過頭盯著牆壁,面無表情地說了句抱歉。

「下次會先提醒。」

「喔,那沒關係。」

「玖深小弟你說那什麼話,太有關係才對吧。」居然拿他當靶?嚴司瞇起眼睛,認真思考著要不要拿上回的現場嚇他,順手將接下的雕刻刀扔回給言東風。

「看在你們泡了咖啡的份上我就大發慈悲不計較了。」端起桌上還飄著氤氳熱氣的咖啡,嚴司的唇抵著微熱的杯緣,準備喝下的時候忽然頓了下。

「這咖啡……沒毒吧?」差點忘了這裡有個殺人於無形的,雖然知道對方應該不至於殘害同夥,嚴司還是意思意思確認一下。

殺人於無形的言東風看了嚴司一眼,默不作聲地移開目光。

「……小東仔你有沒有這麼狠啊,連同伴也下手!」

「我可沒承認你是我的夥伴。」瞥了站起來的人一眼,言東風的語氣帶有幾分真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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